话音落下,宋乐仪也不再看上官晔的神情,落荒而逃似地快速离开。

上官晔眼眸微动,反应极快地去抓她的手,直到望见一截白皙的手腕露在袖口之外,他微微犹豫了一瞬,不妥当。

也就是这一瞬的犹豫,等他再去拉她衣袖时,只能与她的袖角擦边而过。

夕阳斜晖下,宋乐仪愈走愈快,身影逐渐在他的眼中化作一小黑点,最终消失在层叠的宫殿群中。

一路上,宋乐仪手指捂着脖子,蹑手蹑脚的避开众人,回了寿安宫。

还没小半个时辰,白皙的脖颈上面就青紫了一圈,很是骇人,呼吸说话间更是火辣辣的疼。

宋乐仪仰着脖子对镜看了一会儿,心中无限懊悔,她怎么就这么好奇呢!若不是上官晔手下留情,没准此时她都搭一条性命进去了。

她伸出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口凉气,真疼。

而嘶完一口凉气,宋乐仪嗓子更疼了。

她一向娇气,霎时间乌黑的眼里蓄满了泪花,原本只是懊悔呢,如今却添了委屈。

宋乐仪抿了抿唇角,伸手勾了一个小玉盒出来,里面装的是玉肌膏,消肿止疼的。她一边仰着脖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涂了一圈,冰冰凉凉的,好受不少。

……

接下来一连好十来天,宋乐仪都不太敢见人,说话吃东西都小心翼翼,原本莹润白嫩的脸蛋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至于声音嘶哑的缘故,宋乐仪则找了风寒的理由,一会说鼻子不通气儿一会言头疼,胡太医自然什么都诊断不出来,他摸着短短的胡须,若有所思。

没法,只能开了几贴补药。自然,全被她偷偷倒掉,没喝。

至于脖上伤痕,宋乐仪找了个简单而巧妙的方法遮掩,难为她大热天的,还在脖颈上系着一根漂亮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