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江月竟然搭上文与德这条线了?

她眨了眨眼睫,扭头看向上官江月,两人恰好对视,只见上官江月慢慢扬唇,朝她弯出一个温软而得意的笑容。

宋乐仪看懂了上官江月的意思,颇为无言,便弯了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人人皆道天家泼天富贵,只是这入了宫,有没有命享还是另一回事儿。

她垂眸,细白的手指绕着杯沿走了一圈,就上官江月这愚蠢脑子,怕是入了宫没几天,就得被惠妃和丽妃教训得乖乖顺顺,服服帖帖。

毕竟,柔弱可怜这一手,只有成安帝受用。

早在六月初的时候,成安帝遣人去幽州视察河道,宋乐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动了心思,视察河道少则两月,多则三月,而蜀国太子最多在燕京停留月余,正好时间错开。

宋乐仪觉得赵彻与虞日州还是不见面为好,燕京就这么大点,两人难免在哪个角落遇上,她又不能日日跟在赵彻身边,万一呢。

于是她咬咬牙,便怂恿着赵彻去幽州,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幽州的胭脂特别好,她慕名已久,想要一盒。又说幽州风光好,她心驰神往,让赵彻替她去看一看。

赵彻虽然觉得她鬼话连篇,但耐不住她嘴巴甜,一连串沾了蜜的话儿,到底还是被哄着去了。

一时间,燕京没了赵彻的身影,仿佛瞬间沉寂下来,挺无趣的。

天气渐热,宋乐仪整日窝在置了冰的屋里,不太想出去玩儿。

一连闷了半个月,到了六月末的时候,宋乐仪终于闲不住了,于是一日从明心堂下学之后,她便去了太液池。

正逢太阳西落,晚霞艳灿,烧的半边天际火红,湖风凉爽,水面金光灿灿,风光正美。

宋乐仪轻车熟路,绕了七拐八拐的假山就朝湖边而去,忽然一道清冷声音闯入耳中:“何事?”

很熟悉,是上官晔的声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嫌厌。

宋乐仪动作一顿,还不来得及思索,紧接着又传来一道软喃的女声,语调甚是可怜:“四弟,如今御选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陛下却还没有召幸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