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能做到不在意的。

直到后来,赵彻再也躺不住,索性披了大衣去了书房,想寻点别的事情来克制自己胡思乱想。

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一俊俏的少年正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执了一卷书在读。

书房的烛火已经熄了好几盏,只剩了一盏很暗的烛灯,他也没在意,烛火跳动间,人影也随之轻动,看着模样认真极了。

可凑近仔细一看,他漆黑的眼底神色茫然发怔,想来是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赵彻望着将明的天色,反复压下心底的烦躁,反复告诫自己再等等。万一……是送给他的呢?

第二天一早,宋乐仪便离宫去了豫王府。

彼时赵彻正在书房,她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好落了最后一笔抬眸。

俏生生的桃粉衣裙小姑娘站在门口,伴着晨起的微光,朦胧的教人看不清晰,一眼注意到的是她怀中抱着的一个略长的木匣子。

赵彻挑眉,只见她走的很急,而后把木匣子往他面前一放,一双乌黑的眼瞳亮亮的:“表哥,你打开看看。”

她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欢喜,似是在邀功,再仔细听,还带着几分喘息之意。

匣子里面的东西很重?

他垂下眼眸,视线扫过那个木匣子,等看到那个熟悉的剑池阁徽记之后,眸色微动,这是昨天看到的那个木匣子吧?

赵彻随手挪了个方向,果不其然,连木质的纹路都一样。

宋乐仪不明所以:“怎么了?”

“哦…木匣子很好看。”赵彻面不改色,他压下心底的点点激动,面色如常地将匣子推开,只见里面放了一柄刀。

赵彻眼底深处闪过震惊,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眉,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