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就不与他计较了。

“表哥。”

宋乐仪突然轻轻地喊了一声,犹豫说了一句:“男儿自强不息以自立,容貌俊美或丑陋,都不重要的,我们这就去太医院,一定能医好你脸上的伤,半点疤痕都不留。”

想着刚才那看起来颇为骇人血痂,她觉得不能让赵彻怀着希望太满,不然万一……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万一…留下疤痕,表哥,你也别太难过,我不会嫌弃的。”

听她这话,赵彻蓦地被逗乐了,他脚步稍缓了一瞬,笑道:“表妹此言,我心甚慰。”

其实他脸上打得划伤没多重,十天半个月就能白皙如初。

宋乐仪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安慰,便反手拽了他的手腕,往另个方向走去:“我们先去太医院。”

“不急。”赵彻摇头,又将人的手重新拉了回来,“先去毓庆宫。”

宋乐仪拧着眉毛,一时间竟摸不清赵彻的心思,她压下心底的疑惑,任凭他拉着往毓庆宫的方向而去。

踏着凉凉秋风,踩着寥寥月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毓庆宫。

福安和福寿见自家王爷受了伤,正想上前,却不想被赵彻一个冷厉的眼神儿就瞪了回去。

看着自家王爷与夷安郡主相互拉扯着离开视线之内。

福寿吞了口唾沫,转过身对福安说:“你说咱们殿下是不是……”话还没说完,视线之中便闯入一张脸色惨白嘴巴猩红的脸。

福安一如既往的表情平静,呆呆木木的。

福寿将话重新咽回了了肚子,摆手道:“……算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