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初二刻,众人散学。

赵彻正欲与苏易和上官晔一同离开,一偏头忽然看到孤零零站在武场上的宋乐仪,他改变了主意。

“容之,岁初,你们先走。”

苏易诧异:“你去干什么?”

“去逗小兔子。”赵彻盯着那道孤零零的身影,语气随意道。

“……你什么时候养了兔子啊?”

苏易正疑惑,余光瞥见上官晔已经转身离开,顾不得追问了,忙拔腿跟上,“容之,等等我啊!”

武场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宋乐仪静立着,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勾着弓弦,落寞的身影分外萧瑟。

赵彻半眯着眸子,遥遥看她。

无论今世她作何选择,大越与白狄之间都必有一战,前世之辱,心中之恨,注定了她会蹚这一趟浑水。

既然要蹚,就得做好完全准备,只是…她要如何做?

“表妹,干什么呢?” 赵彻忽然出现在宋乐仪的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等看清来人,宋乐仪瞪着漂亮的眼睛看他,嗔怪道:“你怎么总神出鬼没的!”

“我站在你旁边挺久的了”赵彻笑了笑,“你没发现?”

……

的确没发现。

宋乐仪言语一滞,转而问道:“你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