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了什么?

宋乐仪后悔莫及,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谁成想,那边的赵彻从善如流道:“好表妹。”

宋乐仪:……

一抬眼,赵彻正朝她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意从眼角蔓延道眼尾,就差在头顶写上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快叫啊!

这模样,让宋乐仪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条大黄狗,垂着耳吐着舌,眼尾茸拉,毛色金黄,蹲在她面前等她投喂,可是后来,它咬了她一口。

想到这,宋乐仪脸色蓦地一黑,突然不想让赵彻如意,装模作样分外迟缓的“啊”了一声:“表哥,我先去睡了。”

说着她跳下椅子,没两步身影便没入了内室,消失不见。

此时赵彻还不知道,在宋乐仪心里,竟然把他和一条狗比较,不然得气的跳脚,怎么着也不会让她如此轻易离开。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表妹,欠下的东西,都是要还的。”

穿堂而过的微风吹动珠帘,珠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似乎是在回应他,可惜,没有人听见。

赵彻站起身,敛了敛衣衫,转身走了。

宋乐仪睡了一觉,等在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候,重活一世,养尊处优一向挑食的夷安郡主,是看什么都觉得好吃,大快朵颐一顿,那模样,仿佛被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又舒舒服服过了两天,许是□□逸,宋乐仪心底升起丝丝不安,总觉得她似乎忘了点什么。

白日里闲的无聊,一时兴起,便让孙姑姑从库房里翻了蓝田玉的棋子出来,这是她母亲的嫁妆。

这副蓝田玉棋子听说是百年前越灵帝的东西,纹理细腻,颜色美丽,自越灵帝驾崩之后,一直放在国库中落灰。

宋乐仪虽然没见过她母亲,但也曾听闻母亲的大名。

魏婉慧棋艺精湛,与蜀国来使交锋时,大败他们,为大越挣足了面子,先帝一高兴,就从国府中翻出了这副棋子,擦灰除尘之后,赐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