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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母一张脸立刻变得铁青!

还有早上接近六点的时候,花璐就开始在柜子里面叮叮当当一阵捣鼓,把一套清洁用具全部搬出来,追随着清洁工的脚步去帮忙。扫把的把手时常会敲到病床的栏杆,透过金属板和床褥,再穿过骨头,清清楚楚在耳朵里面炸响!

袁母每次都能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时间一长,每到早上五点半,她就开始做噩梦,然后在花璐的吵闹声中清醒过来。

等花璐好不容易离开了,她浑浑噩噩再一次陷入睡眠,可尚且半梦半醒的时候,那些习惯早起的老太太就开始敲起了门。

她们敲门只是意思意思,并不需要回答,很快就说说笑笑走进来,打开病房里面的小音响,让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七十年代风格浓厚的山歌声音。

接下来,这一整个白天,都不得安宁。

再然后,输液的时候,花璐不在。袁母只能自己胆战心惊地瞧着那长长的输液管,眼睛瞪着一动不动,哪怕干涩酸软,也不敢转移开视线。

吃饭的时候,花璐不在,她只能勉为其难地咽下医院里面难吃至极的饮食。

需要她帮忙办手续的时候,花璐还是不在。

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谁能受得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缠绕着袁母,长时间精神不足让她差点神经衰弱,有时候恍惚到梦境和现实都要分不清楚了。

至于晚上早点休息?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千绯的毒可不允许。

每天凌晨时分,她肚子里面就是一阵阵钻心的绞痛,沉闷的,就像是有条小蛇在肚子里面窜来窜去,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醒过来的时候,一身都是冷汗。

从十二点开始,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疼起来。

在医院里面生无可恋度过了一段时间,某天半夜两点照样清醒过来,肚子有没有疼痛,袁母有点没辨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