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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小只身上的水珠被炭火烤干,它们身上又变得干爽起来,顾夏就抱起它们,回了正殿。

刚坐定的功夫,香颂就进来躬身禀报:“乾清宫小太监魏珠来传话,嫔主子可要传召?”

“传。”那地方出来一只阿猫阿狗,走到她门外,她也得见。

魏珠是个十来岁的伶俐小子,双眼皮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的紧。

“给嫔主子请安,万岁爷交代了,传嫔主子晚间侍膳。”

香颂喜笑颜开,侍膳都有,侍寝还远吗?

送走魏珠,顾夏有些懵,她的记忆中从来不曾有侍膳的记忆。

对相关礼仪一窍不通,是不是侍膳的时候,她只能站着布菜,而不能坐下吃。

那岂不是太惨,色香味俱全的御膳就在眼前,可她要饿着肚子,还得给某人布菜。

人间惨剧不外如是。

她心里老大不愿意,奴才们却欣喜万分,张罗着要给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漂亮一点。

“香颂,你前几日还说,冬日里冷,哪能天天沐浴,若是着凉可如何是好?”顾夏学着瓜娃子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哀怨的望着她。

香颂不为所动:“地龙烧旺,如同夏日,不碍事。”见主子还不理解,顿时恨铁不成钢:“您看,不过跟万岁爷聊几句的功夫,您什么都有了,一个铜子都不用自己出。”

顾夏一想也是,可她为了见他,沐浴焚香折腾一大通,也太过了。

“想见见不着,那才是真可怜。”香颂叹了一口气,柔声劝道:“奴才何尝不知您的意思,若离了帝王宠爱有活路,谁愿意委屈您做这些。”

“这宫中……”香颂扫了一眼周围,只有心字香袅袅半在青云里,这才接着说道:“这宫中是吃人的地方,您但凡弱一点,往后的日子都难过。”

“您才碧玉年华,是要长命百岁的,这往后的日子,心中没个牵挂,无尽的日日夜夜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