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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么高傲的一个人,若是受屈,又该多么难受。

作为皇子,打小受到最大的委屈,跟性命比起来,也不过尔尔。

卫有期眼中弥漫出一丝湿意,昂头望着天上一弯明月,复又垂下头,仔细的扫视草丛。

果然又发现一窝被踩折的小草,段状的水痕,一看就知道是齿状鞋子用力踩出来的。

几人霍然抬眸,看向不远处寂静的村落。间或有几声狗叫声,在黑暗的夜里有些吓人。

卫有期扫视片刻,看向福海,轻声道:“我进村子看看,你们侯在这里,时刻关注村子里的情况。”

她带的有望远镜,若是白日,想必能派上用场,可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望远镜也无能为力。

福海不赞同,摇头道:“派几个侍卫去探探路子,福晋您不适合冒险。”

顾廷芳也跟着劝,若是雍郡王有个万一,他们再眼睁睁的搭进去一个福晋,别说头上花翎,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卫有期扫视着村庄,她视力极好,隐隐约约能发现一点情况,思索半晌,才吩咐道:“顾县令,你去换了书生的长衫,随着我去村内查探。”

“再派两个好手跟着,必要时刻传讯回来。”

这里以她的身份最高,谁也不敢反驳。

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套简略的妆奩,快速的在脸上涂涂抹抹,给人的感觉瞬间变了,整个人像是彷徨无依的小兔子,瞧着无害极了。

顾廷芳呼吸一滞,不着痕迹的别开眼,轻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