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照例洗的香喷喷的,候在殿内。
有一塔没一塔的跟两个宫女聊天,“这天马上热起来,窗纱该重新糊了。”
珍珑绣着披风上的祥云花纹,头也不抬的回道:“可不是,小主皮嫩,可别被咬,红红的疙瘩,很久才好呢。”
王珺目光留连在殿外的大缸上,眼神幽深:“不说我还忘了,可查清是花鸟房自己送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珍珑放下针线,蹙眉道:“是翊坤宫的人,塞了一百两纹银。”她想不明白,查这个做什么。
这大缸里面种的碗莲,侍弄的极好,宛若一个缩小的荷塘,怎么瞧小主不太喜欢的样子。
怎么喜欢的起来,缸里的水,不能时时更换,这个季节,可不拼了命的滋生蚊虫,打量她乡下来的就不懂这个不成。
照脸上叮一口,落下痕迹来,怕是如了她们的意,才不过两天,就耐不住出手。
又是翊坤宫的,性情急躁,手段稚嫩,除了小郭络罗氏不作他想。
“且不管它。”大约小伙伴们不知道,她的皮厚着呢,蚊虫叮不破。
自从木簪的绿液融入体内,她就不招蚊子待见。
这是一部错棋。
她是汉军旗,又是比别人迟一个多月侍寝,自然没人将她放入眼中。
再者,后宫有太皇太后坐镇,一般人还真不敢随意出手,要么就是雷厉风行,一击必中。
她们这些小嫔妃,没有给太皇太后请安的资格,只有钮妃时常去。
王珺并不知道这位女强人的性情如何。
闲话间,康熙阔步走了进来,见王珺要起身行礼,忙执了她的手,要她坐下。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子人,私底下不必如此。”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