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凝突然道,“我是晚辈,按理说不该发言,但我们家方才给你们郑家的血脉请了大夫,虽说她身上也有我们赵家一半,但那孩子到底是姓郑。”顿了顿,见几人对她这话都没有反驳,她继续道,“孩子病的那么重,要不是我们请了大夫……怎么也算是我们家救了这孩子一命吧?做人可不能得寸进尺!”

最后一句话,虽是对着郑老婆子说,但她眼睛是看着赵婵的。

郑老婆子皱眉,“这位是她嫂子吧?”

屋中没有人回答她这话,郑老婆子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她嫂子,不是我说你,你这规矩……你婆婆还在这,哪儿轮得到你说话?”

于氏皱眉,声音沉冷,“我们家的规矩就是我在这里她也可以说话。”

郑老婆子噎住。

“可能你不知道,这屋子是朝廷分给我儿子的官署。说起来我是做不了主的。”于氏笑吟吟道,“所以,她说不收留你们,你们就不能住。真要是想都留下,那我就只能……”她看向一言不发的赵婵,“让你也离开!”

赵婵不妨突然提起她,抬起头对上于氏认真的眼神,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婆婆,志才,你们走吧!”

郑老婆子皱眉,“孩子病成这样,我不放心!”

看孩子瘦成那样,想也知道原来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身为祖母,还是能够拿捏一家人的祖母,担忧孩子?

傻子都不信。

说到底,还是想要留下来,还真是粘上就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