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儿子,她越发伤心,眼泪又忍不住了,又趴在了石桌上。

这一回傅清凝和丁夫人都不着急了,只轻声劝,“别哭了,胡公子下个月不是就要去卞安书院求学吗?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事。”

傅清凝深以为然,卞安书院的学子,乡试大半都能榜上有名,至于会试,大不了多考几回,有那实在考不上的,卞安书院中的学子大半出自官宦人家,和人打好关系之后捐官完全没问题,实在不行还能拿银子开路,反正只要入了卞安书院,入仕只是早晚的事。

胡夫人抽噎着道,“确实是好事,我要知道有这样的好事,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这不是反话吗?

丁夫人好奇,“到底怎么了?说来听听!”

胡夫人摇摇头,“不能说。”

傅清凝也好奇起来,问道,“是不是姑娘不对?”

胡夫人动作一顿,看向傅清凝,深呼吸几口气后,神情镇定了些,语气也正常起来,“赵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能说,你们别再问了。前头应该要开宴了,我们去用膳吧。”

说完,她招呼丫鬟过来帮她净面,又上了脂粉,就看不出大哭过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