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看模样人挺清醒。

后头又是一阵骚动,傅清凝没看后面,听着他软语,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哽咽道,“你怎么样?”

赵延煜缓缓抬手帮她擦眼泪,语气轻描淡写,“不会有事,就是被打了板子,他们想要我认罪来着,我又没罪怎么认?认了就不可能出来了,我当然不认!于是就多打了几板子……”

他语气轻松,里面还带着几分说笑的意思,并不虚弱,傅清凝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伤势应该没她以为的那么重。

于氏忙蹲下身,“延煜,你觉得怎么样?大夫还没来,你伤得重不重?”

赵延煜笑了笑,“娘,儿子不孝,让你担忧了。”

于氏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你从小就养得好,哪里受过这样的伤,你要是疼,就跟娘说。”

赵延煜点头,眼皮子很重般,拉着傅清凝的手又睡了过去。

丁夫人家离他们家很近,很快沐雪就拽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过来,老大夫年纪大了,几乎是一路被她拖着走。而他们身后,还紧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十岁的年轻男子,一脸的心疼,“姑娘你轻点,别跑那么快,我爷爷年纪大了……”

老大夫气喘吁吁,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走到榻边蹲下把脉,又去摸赵延煜额头,看向傅清凝,“夫人,大人这脉象很像是受了外伤所致。”

傅清凝点头,吩咐留书,“你们都出去。”

很快,屋中只剩下傅清凝和于氏,再有就是老大夫祖孙俩。老大夫小心翼翼掀开赵延煜衣衫,从背上到裤子里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块好肉,傅清凝眼前模糊起来,不用说方才赵延煜的轻松都是强撑的。身旁的于氏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住,“这是故意的!证据没有,什么都没有,对着还没定罪的朝廷命官下这么重的手,这些人都是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