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凝被他笑得有些痒,也知道问了傻话,伸手推他,转移话题道,“睡吧,明日还读书呢,我明日也得出门,要开张了……”

话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月儿都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傅清凝的香粉铺子开张了,和梁洲城中比不上,但生意也不差,她有意无意让琴弦接触这些,开张后干脆让琴弦过去做管事。

琴弦自从受伤后,就不往她身边凑,但又舍不得离开,傅清凝都替她纠结。干脆让她去管铺子算了,傅清凝从学做生意,琴弦就一直在一旁看着,一个铺子,她还是能管得过来的。

傅清凝对于这铺子很认真,原料都是自己去采买,这日她去医馆中打算买些药材做寒香膏,寒香膏对冻伤有奇效。天气越来越冷,到时候应该会很多人买。

有银子就好做生意,傅清凝很快定好了药材,出门时看到门口处围了一圈人,缝隙间看得到有人在不停磕头求医馆救命,小药童一脸为难。

“我们已经尽力帮忙了,药材也已经给了你,东家对于你们这样付不了药费的病人赊欠的账目有规定,夫人,您别再为难我,除非东家亲自发话,要不然我是不敢给您赊欠了,再欠就是我自己垫着了,但是我没有月银,根本垫不了……”

边上有人于心不忍,劝药童去找他师父。

傅清凝走近看热闹,一眼看到中间跪着个身上穿着补丁衣衫的妇人,四十多岁左右,满脸愁容,一只手抓着药童的衣摆不放。

药童想扯扯不出来,眼看着周围人围得越来越多他又离不开,都有些想哭了,“夫人,您再为难我也没用,一会儿师父看到我这样,会罚我的。”

妇人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我们家老爷已经三天没吃药,浑身滚烫,再不用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