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更半夜,落魄小镇上,妇人的呜呜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让她的头皮发麻。
“说了不能哭,今日有客人,你怎么又是这样?你再这样我也不管你了啊。”掌柜披着一件单衣,站在客房的院子里对着角落的一间小屋气急败坏的训斥。
江成轩拉着周沫儿上前。
妇人一身白,头上只用布条简单绑住,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显然很是伤心。她面前放了个火盆,隐约能看到烧的是纸钱。
伺书面色难看,看着掌柜严厉问道:“她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主子在,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就不能换个地方?”
“贵人息怒,她儿子前些日子惨死,我也不知她今日还要烧,实在对不住,我马上让她撤掉,保证没有一点声音。”掌柜不停弯腰致歉。
那妇人就是白天烧水的孙婶。跪趴在地上哭得身子颤抖,显然很是伤心。
她拉了拉江成轩,他会意道:“伺书,不要太过苛责。”
伺书退后一步。
“回去睡觉吧。”江成轩率先拉着周沫儿回了房。
周沫儿回了房,却睡不着了,迷迷糊糊的眯到天亮,精神不太好,马车重新启程。
两日后,马车停在阳县官衙门口。
阳县位于盛国的南面,四季如春,还算是富庶。不过比起周沫儿他们前两日刚刚经过的陆县多有不足。陆县盛产丝绸布料,盛国大部分的布料都来自于陆县。
阳县就差了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特产,只是四季如春,温暖怡人。许多富商会在阳县小住,特别是夏日炎炎时,城里许多空置的院子都会迎来它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