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哑然失笑,俯首下来:“你本来不就很小心眼吗?”

陆殿卿轻动了下,鼻子恰好蹭过她的脸颊,他低声说:“你之前和人夸我还说我胸怀宽广。”

林望舒怔了下,之后无奈地倒在他身上,笑得不行了。

陆殿卿磨牙,不高兴地道:“有那么好笑吗?”

林望舒叹息:“我只是没想到,这都多久了,你的陈年醋坛子竟然一直慢慢酿着,竟然把叶均秋看在眼里了。”

陆殿卿便想起那一天,风雪中的那一天,他疲惫地回到家,多少已经意识到自己心理上出现问题导致身体的问题,只是又不敢确切,他急迫地想找到她,想确认下。

结果却听说了那个消息。

其实不怪别人刻意挑拨,是他自己先忐忑了。

在他最压抑的时候,当讨论起出国的时候,他会有一些阴暗念头,甚至想着带她远离所有的一切,让她熟悉的人只有自己,什么都要依赖着自己,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让她百分之百都是自己的。

很傻,也很疯。

只不过这些念头是一闪而逝,他明白不可能,他的理智会将这一切都压下。

这也是为什么他怎么都不愿意和她提起。

林望舒躺在那里,笑盈盈地道:“反正以后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你如果不说,自己却瞎想,那我就——”

她说到这里,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