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想着小时候的林望舒,可是很难哄的骄纵性子,陆执葵倒是像林望舒。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怎么,又想起那天父亲说的话。

他便看向旁边已经睡着的陆守倞,很安分乖巧的样子。

他想自己小时候一定是这样的了,很好哄。

等好不容易哄着陆执葵睡着了,他便见到外面下雪了,这个时候已经入了春,谁想到又下雪了,白絮划过朱红色窗棂,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他便问了田姐,听那意思,林望舒都会学到天晃黑才回来。

田姐:“也不知道带伞没,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好。”

陆殿卿听着,便有些担心,也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两个孩子都睡着了,保姆们也都忙自己的去了,外面下雪了。

而在这种雪落无声的安静中,万物静谧,杂绪退去,人的思念便会恣意滋生。

他拿了伞,想了想,又多带了一件外套,便出门,想着可以去接她。

自从她怀孕后,先是孕育,之后是生产,养孩子,他一直在外面忙,两个人好像都没正经在外面吃过饭,也没有带她出去玩。

现在一桩大事尘埃落定,他总算可以松弛下来,也可以多陪陪她了。

到了北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过去了她们系里,恰好遇上了她们班的同学,有一个是她们宿舍的,他记得叫冒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