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微怔,道:“……母亲说得好像也在理。”

陆母:“这些年他忙于工作,用在殿卿身上的心思又能有多少?我当初走的时候病着,走得也匆忙,连句多余的叮嘱都没给他,每每想起,几乎心如刀割,我都不敢想,我走的那天,我的儿子在哪里,他又在想什么,又该多难过。”

林望舒想了想,终于说:“母亲,你离开的那天,我也在,殿卿他很难过——”

陆母:“你当时看到他了?他说什么了吗?”

林望舒犹豫了下,道:“后来我陪着他,到了河边。”

于是她便给陆母说起,那一天,她陪着他,给他说相声,给他唱智取威虎山,给他玩三节棍,和他一起打水漂,一直陪他到太阳落山。

她低声说:“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也从来没说过,但我觉得,他还是记得的。”

陆母的眼睛里便落下泪来,她抱住了林望舒:“望舒,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当我躺在飞机上一步步远离大陆的时候,殿卿是什么心情,至少有你陪着他,让他得到一些安慰。”

她声音哽咽着道:“这些,他不会说的,他已经长大了,不会和自己的父母说起这些了。”

第89章 (走入北大)

晚上时候,陆殿卿五点多回来,陪着陆母和林望舒吃了饭,不过陆崇礼回来却七点多了。

陆母柔声笑问道:“用过晚餐了?”

陆母轻叹:“你一直这么辛苦吗?”

陆崇礼很有些歉意,温声道:“今天忙完了,明天休息几天,可以陪你四处走走,会会故人。”

陆母:“明天再说明天的吧,我今天还和望舒说起来,家里连电视机都没有,谁要在那里听收音机,实在无趣得很,不如我们一家打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