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难免有许多说道,觉得她心比天高,觉得她好像有点太逞能了,有人好心劝,有人暗地想看热闹,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老师的办公室里永远缺不了这种是非。

不过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她现在也没时间在意这些啊,一直都要紧锣密鼓地学习。

为了这个,林望舒特意从白纸坊搬回去了新街口,新街口那边到底清净,一个人独享一个大院子,想学到什么时候就学到什么时候,想怎么学就怎么学,哪怕她半夜睡不着起来背古文呢,也不妨碍别人。

关彧馨见此这情景,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这孩子是不是学傻了,你一个人这样下去怎么行!”

于是她干脆跑过去,和林望舒一起住,陪着,这样早晚还能给她做个饭。

林望舒看关彧馨这么陪着自己,其实心里很不忍,毕竟关彧馨白天也得上班,晚上又要照顾自己,帮自己做饭,太辛苦了。

不过想想,胜负就在这么两个月,她得拼一把,熬过去也就好了,也就没说什么。

这段时间,陆知义知道她回来新街口备考,也来过两次,看关彧馨在,也就和关彧馨说了几句话。

本来林望舒还有些担心,怕陆知义和自己妈几句话不对付起了冲突,谁知道,她们两个竟然意外聊得来!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起早年间绒花铺的绒花,说起黑紫羔的羊皮袄,说起白云观的星神殿,说起当时唱戏的谁谁谁,说得那叫一个相见恨晚。

最后两个人还一起叹:“现在的年轻人,可怜见的,哪见过这些!”

林望舒见此,也就随她们去了。

这时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当院子里的香椿树叶子快要掉光的时候,高考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