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要总结得齐全了,干脆画个表格全死板地记在脑子里好了,不然万一考试的时候,有一个漏掉,不能推测出来物质是什么,那可能一道大题就做不出来了。

林望舒埋头开始总结,这是细致活,要一点点地总结,她把高中的那几本书都拿出来,一边翻着一边在纸上总结。

这么写了半天,也就写出来小半页,毕竟她本来就不熟,总觉得这种物质和自己作对一样。

翻着的时候,恰好看到那化学课本上的字迹,那是陆殿卿的,字写得很漂亮,看起来当时他也是认真做过笔记的。

其实他注定是走文科那条路子的,这些犯不着那么努力学,不过他竟然这么认真。

人和人差别就是这么大。

这么胡思乱想着,一抬头,恰看到窗外杏花。

昨天还是花骨朵,今天却已经有一两朵绽开了,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四五片花瓣,没挂上什么颜色,只是于剔透中蕴着一丝粉。

那花的蕊是脆弱的嫩黄色,风一吹,便颤巍巍地荡着,煞是好看。

林望舒不知怎么,心里就开始犯痒,她突然觉得,她刚才是不是应该多和他说几句话。

本来也是想多说的,可那不是谈起钱嘛,一谈钱,太受冲击,就忘记这茬了。

其实哪怕听他多说一句话都好啊。

她甚至想起最后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他分明也想多和自己说话,自己怎么竟然没意识到呢。

她放下笔,干脆推门出去,想着也许可以过去他家旁边看看,没准他正好出来,可以假装偶遇,然后趁机说句话。

或者她干脆装作去茅房好了。

这么下定决心,她便出了院子,出院子后,她眼睛一扫,便看到了那边槐树下的人影。

他正站在槐树下,身形挺拔修长,头却是微微垂着,目光落在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望舒顿时愣了。

她以为他走了,但看起来并没有。

他一直等在那里。

在她怔怔地站了几秒后,他才缓慢地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