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吃这一口,而陆殿卿家的这香椿因为年头久,那初芽就别具滋味。

眼看着这宅子目前也没人住,他们家也不会特意来摘,白白留在树上老了,林望舒觉得应该摘一些。

陆殿卿没再问什么,而是沉默地过去南屋,找来了一根竹竿和一个小竹筐,他用竹竿拨了下,道:“这个好像不太好用,我上树摘一些吧。”

林望舒:“你要爬上去吗?”

陆殿卿:“嗯。”

林望舒看他穿的,很讲究体面的西装,这在这个年代应该是稀缺贵重的,哪里是爬树的行头,便忙道:“算了不要了。”

她也不想爬树。

虽然她小时候经常爬树,一蹿就上去,但是现在大了啊,特别是刚才陆殿卿竟然说她“端庄优雅”,虽然是开玩笑的,但她也不想马上就爬树破坏这句话。

在一个庄重讲究的男人面前爬树,那才是傻。

陆殿卿却道:“没事,我可以摘。”

他脱下外套,挂在旁边门上,之后抓住树,往上一跃,竟然真得上去了,还算矫健。

林望舒便站在在干什么?

她至于非要馋这一口吗,这么麻烦,早知道不说了,不说的话她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一时胡乱看着这宅子,他家这宅子有些年头了,在早之前据说是王爷的府邸,前面屋面用的是圆筒子瓦,东边是厢房,西边却是丹楹刻桷的走廊。

这应该是他们家原来的前院,后院早在一些特别年份就赶紧卖出去了,也算是他们家有先见之明。

南边正堂是一棵梧桐,一棵梓树,都是百年老木了,而正厅前的房舍高大弘敞,门廊下放着一块卸下来的牌匾,却是“奕叶清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