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声音太轻,苏慢慢没有听清楚。

男人漂亮的手捏着那块帕子,重新盖到自己脸上,不再说话。

苏慢慢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带了一个漂亮的人形挂件,不仅没用,而且没用,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好吧,陆砚安好歹也是一条虾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最关键的是,苏慢慢觉得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打不过陆锦泽,而且她确实需要一个伙伴一起奋斗。

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马车辘辘行驶,苏慢慢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陆砚安。

他也会觉得孤单吗?

在面对穿书而来的陆锦泽和江画纱的时候,作为一个被碾压的纸片人,他是否也迷茫、彷徨、恐惧、害怕过?

“我觉得很奇怪。”

安静的马车里,苏慢慢再次开口。

陆砚安遮在白帕子下的眼睫微微抖了抖。

“你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表现出惊愕,反而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该说你隐藏的太深,还是演技好?还是……你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心?”

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就算是心智再成熟,再机智的人,在听说自己只是一个纸片人之后,也一定会产生应有的情绪波动。

可现在苏慢慢回想起来,陆砚安的情绪实在是太平淡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意兴阑珊,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十足的兴趣。

就像是获得了无数玩具的男孩子,已然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玩具没有任何兴趣,直到他发现了一个从未看到过的新奇玩具出现,才重新调动起了兴趣。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身体随着马车厢微微晃动。

睡着了?

苏慢慢见状,也歪着身子,背靠到马车壁上闭上了眼。

她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躺在床铺上,生死不明。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身上的气运就开始在陆砚安身上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