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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还相安无事,可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三分钟之后,容涧依旧一动不动,瞎子额头开始冒汗了,心想这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男人却忽而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的票子递过去。

二胡瞎子顿时大喜,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容涧把钱凑到对方眼皮子下晃了晃,干巴巴地说:“把墨镜卖给我。”

“啊?”二胡瞎子一愣。

容涧慢条斯理地又说:“你不是瞎子吧,墨镜卖给我。”

二胡大叔一囧,想了想这副墨镜不过是几块钱的地摊货,咬牙道:“行,拿去。”

却听那人接着道:“四十。”

“啥?”

容涧耐着性子:“找我四十,我没零钱。”

二胡大叔泪流满面,坑爹呢这是!

容涧四下打量,没看见记者模样的人,换上墨镜慢慢拖着步子走了。

没想到时隔十多年,他竟然有一次体会到这种东躲西藏的滋味,不同的是,小时候是身体被拳脚围殴,现在是精神被语言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