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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中,林焰修觉得自己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容涧的冷漠,几乎令他绝望窒息。

“你怕我想不开吗?”容涧忽而嘲弄地牵了牵嘴角,“不会的,车都撞不死我,我的命又贱又硬”

“你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林焰修满心的烦躁和难受,他们明明几个小时前还亲密地拥在一起,为何现在突然就远到抓不住?

“你想知道?就告诉你也没什么。”容涧缓缓地靠坐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把眼镜摘掉,手掌从额头抹到脑后,露出整张苍白的脸。

他的很缓慢,语调冷淡,充满着嘲弄和讥讽,提到母亲的时候,才偶尔流露出一丝压抑地悲痛。

当沈洛天出现在颁奖台,当头一喝。

容涧才骤然想起了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那天的太阳也很毒辣。

他彻夜未归,在黑游室里干掉了一个又一个游戏好手,才装满了半个存钱罐。

可惜最终换来的,却是一耳光,还有一句“滚出去”。

容涧狂奔而出,却不料被附近一带的混混们堵在巷子口,原来他们记恨昨天夜里输掉了面子,围住容涧,准备好了破碎的玻璃瓶,企图扎断他的手,叫他再也不能打游戏,再也不能靠游戏逞威风。

虽然容涧很能打,但终究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他干倒了好几个人之后,自己也被死死摁倒在地,拳打脚踢不知受了多少,他死死咬住牙不肯发出半点喊声。

所有人都打红了眼,失去理智之下,拳头都是能杀人的。

那一刻,他甚至绝望地想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