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还是干巴巴补充一句:“节哀。”

秋白蕊霍然起身,却是展颜笑了:“错了,难得终于能出去,你应该恭喜我,哪有什么哀。”

秋白蕊朝他抛了个媚眼:“等着。”

她说着便搁下药臼风风火火冲进屋,“嘭”地一下关上门,她的东西这些人不敢乱碰——因为怕碰着什么带毒的,自己倒霉。

传话人不得不来到房门外提醒:“夫人,衣服还在我手上。”

屋子里秋白蕊道:“不穿那个,你等着就行。”

传话人倒是没有等太久,但等房门打开,他看见秋白蕊的装束,还是没忍住张大嘴。

原本随意的秋白蕊换上了一身艳丽长裙,裙摆及地,如同绽开的花,她给自己上了妆,口脂是浓烈的红,头上一整套的发饰在走动间叮铃作响,整个人美得霸道张扬。

“好久不上妆,生疏了,不然我还能更快的。”秋白蕊抚了抚耳坠,“走吧。”

“夫人等等!”传话人拔高声音,“你就这样去!?”

秋白蕊神色不变,已然踏出一步:“顾薄只让你带我过去,没说我只能穿什么吧,他既然没吩咐,你怕什么。”

是没吩咐,但素服都准备了,而且哪个当娘的会穿成这样去参加儿子的葬礼啊!

传话人风中凌乱,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穿得鲜艳的亲戚还不止这一个,顾景平他堂弟和堂弟媳妇,也打扮得光鲜亮丽来了灵堂。

谢兰亭平日里喜欢穿月白,今日特地挑了件水蓝色衣服,顾云起随他,也穿了同样的颜色,顾家弟子们都换上了素服,一片白里他俩如同两滴蔚蓝的海水,格外显眼。

而且虽然两人衣服款式不同,但走在一起,色泽又很接近,一晃眼看过去,还以为他俩穿的同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