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喉结滚动了一下:“凌沂,你咬的是我的手指。”

凌沂一脸茫然的吐出封楚的手指,他将果肉咽下,从口袋里拿出棉帕给封楚擦手:“对不起。”

凌沂略有洁癖,特别不喜欢出汗,夏日炎热,总有出汗的时候。因为讨厌纸巾接近皮肤的质感,所以他不用纸巾去擦脸擦手,随身会带一方手帕。

久而久之,除了夏天之外,凌沂仍旧习惯性的在口袋里放一方手帕。

凌沂这双手是弹钢琴的手,细长且娇贵,他从小到大很少与人接触,触碰到封楚掌心一片粗硬的茧子后,凌沂下意识的按了按:“封先生,这是什么?”

“茧子。”

封楚喜欢攀岩,岩壁那么坚硬,攀岩者的手几乎都会先磨出水泡,后磨出茧子。

凌沂并不知道封楚有这项爱好,理所当然的误会了。

凌沂身边的同学朋友没有一个手上长茧的——写字磨出的例外,所以凌沂是第一次触碰。

即便没有见过,他知道是怎么来的,一般而言都是做粗活重活磨出来的。

封楚似笑非笑:“是觉得我的手指好吃吗?一直握着不放。”

凌沂赶紧松手:“抱歉。”

封楚并不是不愿意让凌沂碰自己,恰恰相反,他很乐意和凌沂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