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沂只在封楚面前脱下了开衫:“我去卧室更换衣物。”

封楚抽出了一根烟,下意识就要点燃。

之后想起凌沂的房间里气息很干净,并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气味。

他将这根烟放了回去。

卧室里也有洗手间,封楚听到了里面的水声。凌沂很爱干净,大概要冲一个澡。

作为盲人,他知道怎么把花洒打开吗?

封楚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串碧绿的珠子,是封楚留下来给凌沂解压用的翡翠珠链,封楚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儿,过了约摸十五分钟,凌沂光着脚从里面出来了。

早餐也送来了。

封楚道:“你先坐下吃早餐。”

凌沂往餐桌旁走去,封楚看他坐在了空荡荡的椅子上,两只手在桌上小心试探。

“在这里,沙发前面。”

凌沂看起来处处娴熟,封楚一开始觉得他并不像盲人,现在又觉得他像是盲了很多年早已经习惯。

他想或许凌沂一开始也会撞得头破血流,后来大概慢慢熟悉了。

凌沂走到了封楚面前,他不知道封楚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只手往旁边摸索,恰恰好按在了封楚的肩膀上。

已经是秋天,凌沂穿毛衣,封楚却只穿了一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