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自从他从昏迷中苏醒,叶苍澜就不太对劲。
他以为是叶苍澜太担心自己,心情不好,怎么现在都过了一下午,还是老走神呢?
在他昏睡的过程中,是不是还发生了点别的事?
傅念迟谨慎观察着叶苍澜的表情,他想到自己脸上被画成猫胡子的血迹,难道说他在意识不清醒之时,还做了更多伤害叶苍澜的举动?
叶苍澜身上没有伤口,却不意味着当时完好无损,以仲孙纵药阁长老的水平,估计就算人快死了,都能救回来吧。
傅念迟决定直接问他。
他们两个相处,并不需要扭捏忐忑地猜测对方心思,患得患失的酸甜听起来固然美好,但同样也是一种折磨。
“怎么了吗?”
“啊?”叶苍澜回过神来,他看向傅念迟,露出少年最熟悉的笑容,“发会儿呆。”
“你那可不像是发呆的表情啊。”傅念迟吐槽着,更加坚定了叶苍澜有所隐瞒的猜测。
不行,得把他的嘴撬开。
叶苍澜只是笑,他迈开步子走向屋门,明显在转移话题。
房门被双手推开,夕阳最后一抹暖光从叶苍澜身后照进屋内,让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叶苍澜瞳孔猛然一缩。
下一瞬,他发出了堪比维也纳□□级别的美声高音。
“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傅念迟被吓了一跳,他健步冲上来,越过叶苍澜肩膀,看到了那满地的不明粘液和半透明胞衣,桌椅板凳无一幸免,甚至连屏风上都挂着一滩不明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