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京城,傅念迟和叶苍澜就下了马车,他们找了个迹罕至的地方铺开毯子,两人坐在上面,又各自带好头巾和斗篷。
飞毯类似于在半空中骑摩托车,速度快起来以后,风吹得就像刀割一样,虽然有傅念迟的魔力护身,最好也还是做些必要的防护。
他们乘坐着飞毯,向着东面笔直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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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要去瀛洲?”远远跟在后方的修士发出疑问。
“瀛洲不是众多正道门派所在的地方吗,罪子难道不怕自己被讨伐?”
“等等,罪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罪子吧,毕竟从卜卦结果出来到现在,也不过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上哪儿知道未来自己会毁灭世界呢?”
这是个好问题,一下子戳中了所有人的盲点。
先前他们不是没有思考过,但对未来的恐惧还是更胜一筹。
如今的罪子可是剿灭了天魔,也许情况真的与预言出现了些出入。
具体如何还得再观察观察。
傅念迟坐在飞毯上操心驾驶,很难再分出神来看向镜中的自己。
这让他有些不受控制的焦躁。
情蛊的作用实在恐怖,傅念迟都不敢想象如果他当时睁开眼看到了别人,自己会变成何种模样。
如果他每时每刻地都在死皮赖脸缠着别人,还不如一刀把他捅死更畅快些。
叶苍澜坐在傅念迟身后,抱着大白和狼崽,时间久了,难免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