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迟开始给叶苍澜喂药:“夫君,喝吧,喝完药就好了。”
傅念迟用是勺子,浅勺一次就只能呈很少的药。
其实喝中药吧,就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用勺子喝,相当于无限制拉长了折磨过程。
叶苍澜喉头一动,他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接过药碗,深吸口气——
然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呕——”
叶苍澜将最后一口药咽下,立刻趴在床边,疯狂干呕。
傅念迟赶忙拿了水和糖块,看到叶苍澜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悯。
真惨啊……
——只是叶苍澜久病,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喝药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疑惑在傅念迟脑中一闪而过。
他没来得及细想,赶紧抓住时机,把糖塞进叶苍澜嘴里。
满鼻满嘴的苦味被甜意驱逐,叶苍澜终于好点了。
他重新直起身子,虚弱无力地滑进被子里,宛若一条即将被清蒸的泥鳅。
傅念迟把东西收拾好,窗外天色已经要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