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枕寒收剑之时,垂眼望见沈樾脸上笑意盈盈。
他将招风剑缠至腰际,大步上前一抱拳,抬眼望向座上众人,端的是意气风发。
“掌门,师父,各位掌事,以为此招如何?”
一字一顿,清脆如玉击。
那是当然了。
毕竟沈樾这五日没睡几次好觉,唯一睡得舒服的一觉,醒来之后又因为发现祝枕寒替他抄了一夜的书而羞愧难安,此后飞快地将那剩下的三十卷抄完了,烧了热水,把试图逃走的小猫一逮,一起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干净净的新衣服,这才去寻了祝枕寒。
当然,他没忘记把祝枕寒的外衣洗干净还他。
沈樾不好意思提及那夜的事情,祝枕寒倒也没有为难他。
他这分明是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给掌门掌事看了,又念及祝枕寒也为此付出良多,故而修炼愈发刻苦,谨慎又小心,尽量少添麻烦,真是将一身的傲骨都给磨平了。
这不,终于等到他们展示鸳鸯剑法的这一天。
沈樾忍不住得意起来,脸颊上显出小小的酒窝,虎牙也一并露出了尖儿。
胥轻歌见了,发笑:“刚练完了前三招,这就急着自满起来了?”
沈樾道:“自不自满是一回事儿,师父你说,我与小师叔配合得如何?”
胥轻歌中肯道:“还行。”
祝枕寒心知,能让这位剑仙说出“还行”两个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沈樾这时候却斤斤计较起来:“只是‘还行’而已吗?”
胥轻歌疑惑道:“你何时变得这般难缠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么争夸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