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水救不得近火,洒水车也能凑活,有效压制了火焰。

陆擒把镜头转向裴容:“因为你裴容爸爸非要跑去看消防车灭火,所以受了一点伤。”

裴容稍稍拉住被子挡住腿:“……”

裴蹲蹲已经眼尖地看见了石膏,目光顿时充满心疼和谴责:“爸爸!”

裴容:“哎。”

裴蹲蹲:“一岁半小孩都知道不能跟着消防叔叔凑热闹!”

裴容抿了抿唇,说得这么义正辞严,以前一听见滴嘟滴嘟的声音就蠢蠢欲动要去追、美名其曰我给消防叔叔送水的小朋友是谁?

他知道陆擒是弱化事故,顺便教育蹲蹲远离各种现场,便假装懊恼地道:“爸爸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裴蹲蹲:“我要去看爸爸。”

裴容:“好哦,你叫保镖叔叔送你。”

他挂断电话,对陆擒道:“不住院,蹲蹲会担心。”

陆擒:“住院比较好。”

裴容:“住院小心被媒体堵门,我本来就不爱动,你给我打这么厚的石膏,多此一举。”

“多层保险。”陆擒商量道,“住一晚,明天回家。”

“好吧。”

二十分钟后,裴蹲蹲就跟着保镖过来,绕着病床360度观察了五圈,才松开跟陆擒如出一辙的眉头。

裴容松了口气。

蹲蹲举起自己的奶瓶:“这是我给爸爸泡的奶粉,喝完就不痛了。”

以前带蹲蹲打疫苗,小崽子哭得跟杀猪一样,裴容就会把奶嘴塞他嘴巴里:“喝一口,喝完就不痛了,相信爸爸。”

小崽子暂停哭声,喝完一口,果然不痛了。

当然本质是针头拔完了,他本来就不痛,只是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裴容:“谢谢蹲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