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开了他十几瓶酒,交易早就达成了。

裴容弯起眼角:“前年的葡萄真的不错,我以前不爱吃这么多葡萄的,八成是蹲蹲喜欢,所以红酒要留给他。”

陆擒看着仅仅属于他的两瓶,还开了一瓶,“我也想尝尝那年的葡萄。”

他认真看着裴容:“我错过的,你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给我吗?”

裴容筷子一顿,心道,有啊,他和蹲蹲不算吗?

但是陆擒问得很认真,好像还有点伤心,裴容知道他不是伤心没有“纪念品”,而是无法参与。

上次陆擒还因为同样的理由“生气过”。

裴容没法用任何词语搪塞,便放下筷子,道:“陆总,不要听江焱胡说八道。他说得很夸张,其实我整个孕期过得很平淡,平淡到我几乎拍下了所有变化。除了手术后沉睡的时间比较预计长——”

“什么叫比预计长?”陆擒面色骤变,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直接站了起来,从餐桌一侧,走到裴容身边,抓住他的手腕质问,“你手术出意外了?”

明明自己能够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老婆却不知在什么小诊所生孩子!

他不敢想象更可怕的意外。

裴容闭了嘴。

原来陆擒并不知道。

很好,江医生,我记住了。

陆擒抓得紧,裴容不得不跟着站起来才从容一些:“陆总,听我说,只是一个正常现象,你也知道我就爱睡觉,因为醒来麻醉失效会疼,所以多睡了几小时。”

“麻醉都过了怎么没把你疼醒?!”

这句话换个场合多少有点欠打。

但是现在,谁也顾不得挑错误了。

陆擒:“睡得有多沉?你甚至现在还叫我陆总。”

“陆擒。”裴容从善如流地改称呼,“都过去了,还约不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