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中之后考上大学,暑期去兼职,在家的时候不多,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妈妈一个人住。

外面虽然旧,里面他定期请人保养,老房子需要人气养,虽然房梁屋顶没有蜘蛛网和异味,但一看就是长久空置的屋子。

裴容先拖了三层地,换上自己带来的床上四件套,天就黑了。

翌日他上山祭拜父母,在墓碑前坐了好长时间,过去两年,每逢清明忌日,他只能从网上订花,请人代为祭扫。

跟母亲断断续续说了他全部想说的话后,裴容安静了半小时,轻声道:“下次,我带蹲蹲过来,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人。”

生活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他,珍惜眼前人。

裴容自然懂。

只不过陆擒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想什么就能轻松得到,从他动手能力就知道,他广泛涉猎的兴趣。

裴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是“兴趣”中的一员。快速获得,腻了就可以像“战舰”一样丢开。

美貌是值钱的,又很不值钱。

在听陆擒面不改色对林小姐说出“我阳痿”时,裴容动摇了。

但他还需要很长时间去思考和验证。

他的部分心神放在赵姨身上,剩下部分放在蹲蹲身上,裴容很担心匆忙的自己得出错误的结论。

出了陆擒的包厢,见到脑袋被砸了个包的裴蹲蹲,那一刻,裴容产生了把小崽子送到陆擒身边占个位置的想法。

占个位置。

告诉陆擒他回来了。

想法在裴蹲蹲养老鼠等行为里日渐加深。

他以为裴蹲蹲会消耗掉陆擒大量时间,然而有点出乎他的意料,陆擒逼近他的速度快得惊人。

临近中午,裴容下了山,快走到车上时崴了一下脚,似乎是裴妈妈在惩罚他用蹲蹲打窝的恶劣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