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三句话,就把陆总的注意力引到了裴容身上,并且表明自己一直都很支持陆总陪产,都是大美人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他不是从犯,是被迫协助。

陆擒黑眸乌沉,心潮起伏。

说实话,火冒三丈。

他受不了裴容预设任何醒不来的念头,甚至玩笑般地安排了后事,而自己只能被迫接受结果,违背他的掌握本能和意志。

江焱火上浇油:“本来手术定在周二,他都入院了,周一早上跑了。”

看着陆擒瞬间铁青的脸色,江焱揉了揉了裴格的小耳朵,这就是告状且祸水东引的快乐吗?治咸鱼还得靠陆总。

陆擒僵硬地转身出了客卧,在蹲蹲面前他不敢释放自己丝毫针对裴容的负面情绪。

一到外面,微凉的夜间空气充斥肺腑,陆擒垂着的手掌攥紧成拳,手臂的伤口绷紧,有一些麻木的疼意。

裴容居然害怕到动手术之前溜了,纵使这样还是没联系他独自面对。

他比未知、比鬼门关的阎王,还让裴容害怕吗?!

有多害怕?他倒要试试。

……

大美人从疗养院大门出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停车场。

他晚上回家,就算只有一小段路,也要开四轮的,虽然倒车麻烦,但是比较安全。

“滴滴滴。”陆擒按了喇叭。

裴容视若无睹,谁要坐时速不超过20码、不需要车牌和驾驶证就能上路的电动自行车啊?

他要骑摩托!拉风摩托!

三年还能骑马,有了儿子待遇怎么还降级!

要摩托的给电动,要电动的给摩托。货比货得扔,人比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