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擒:“晚上我来陪赵姨,你回家睡。”

裴容:“再说吧。”

陪赵姨可没有带崽累啊。

陆擒准备结束前用锡纸盒打包一条鱼,给裴容送去。

他把烤好的鱼,放在蹲蹲面前,外焦里嫩的鱼肉和骨头分开,夹出来一小块一小块,放在蹲蹲碗里。

裴蹲蹲的食量有限,陆擒又不能吃上火的东西,基本上一条鱼就够了。

陆擒着手烤给裴容的鱼。

孜然一把把洒,更香了。

裴蹲蹲嗅了嗅鼻子,爸爸吃的跟小孩子吃的果然不一样。

他突然惊呼一声:“爸爸,你流血了!”

陆擒一愣,朝左手臂看去,果然红色顺着层层纱布透出来。

他下午得意忘形,又拉网捕鱼又烤鱼,完全忘记了伤口。

也不能说完全忘记,拉网的隐隐作痛感还是有的。

陆擒连忙把烤鱼最后一次翻烤,盛进锡纸盒里,叫工作人员送给疗养院的裴容,然后牵起崽子:“我们去医院换药。”

裴蹲蹲眼眶红红,他忘记监督陆爸爸了。

陆擒一见小崽子哭了,把他单手抱起来哄:“没事的,爸爸不疼。”

裴蹲蹲瘪了瘪嘴:“不要抱抱,我可以自己走路。”

他跑到车边,等陆擒开门。

陆擒开车去了医院,父子俩捕鱼上头了没发现,在车里才发觉衣服上有鱼腥味。

陆擒一边换药,一边被医生批评,伤口都裂开了还捕鱼,真行。

身上有鱼腥味,辩无可辩。陆擒忍痛沉默挨批。

裴蹲蹲大眼睛水汪汪的,站在一旁,哽咽道:“医生,我爸爸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