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看着一大一小的睡容,嘴角若有若无牵起笑意。

蹲蹲还是蛮喜欢陆擒的,跟他睡觉不哭不闹。

……

翌日,陆擒醒来还是低烧,挂了消炎点滴,还开了两盒药。

陆擒深谙卖惨的道理,吃药的时候眉头皱得死紧,好像那是鹤顶红。

一方面是等裴容哄,另一方便他是真不爱吃西药。

裴蹲蹲掰开一粒胶囊,抢先哄道:“爸爸,吃完我给你糖。”

裴容静静地看着他:言传身教,谢谢。

陆擒识相地一骨碌吞下去,云淡风轻:“男子汉吃药不用糖。”

需要老婆哄。

但是被小崽子包办了。

悲伤。

陆擒从未有一刻如此希望“久病床前无孝子”。

住在疗养院的三餐都是食堂送来的,营养丰富品类多,这也是裴容把陆擒带到这儿的原因。

他不会做饭,更别说病号营养餐。

挂完水后,陆擒就没有再低烧,观察一晚后也是如此,裴容就琢磨让陆擒出院了。

原因无他,日理万机的陆总病床上仍要办公,一边挤在狭小的床上用电脑开会,股民看了都要抛售股票,一边决口不提离开的事。

笑话,只要老婆不赶人,纱布不拆陆总不走。

裴容想了想,还是道:“去别墅住吧。”

至少有书房办公桌,两米二大床,白天晚上都舒服。

蹲蹲也不用老是呆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