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来的时候,私人医生还没走,正吩咐管家如果两小时后没退烧,最好还是推一针退烧针。

管家感慨:“陆擒不愿意打针的毛病从小就有,好在这么多年也很少生病。”

裴容心想,幼稚。

高秘书给管家使了眼色,管家把裴容的行李箱暂放在客房里。

陆擒睡了两小时,醒来的时候眼睛被烧得有些红,周身气度就很狂乱,他走出房间想弄点吃的,在楼梯口脚步一顿,他看见了坐在一楼沙发的裴容。

仅仅一个侧脸,陆擒狠狠心跳了一下,他动静极大地下楼,脚步都带着不忿。

来都来了,也不说上楼去看看。

陆擒不知道现在烧上头的是愤怒还是高热,他决定要给裴容一点脸色看。

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你来干嘛?”

裴容一点都不想营业了,被陆擒摆了脸色,他的表情也不好看,更别提他心里还有满腔郁闷没发。

陆擒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妙,但是现在低头又抹不开脸。

这人连让他养胃的话都敢说出来。

该死的,他现在却要找台阶给自己下。

他都生病了,绝对是气病的。

裴容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打算叫助理来接他,动作太大了,一盒药草被带着甩到了玻璃茶几上,看起来就像是他扔过去的。

裴容眼皮一跳。

陆擒微微动容,裴容知道他不乐意打针,给他带中药了?

算他有良心。

陆擒勉为其难地下台阶,但是喉咙烧着,不知道说什么,又怕自己不说什么,把裴容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