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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延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回家的路上池一直看着窗外,疾行而过的高楼和树木都在身后化成了一道道残影,穿破了阴沉黯淡的天际。

兰泽没有把药瓶要回来,而是毫不在意地说东西就交给他保管,他什么时候想用的话就用。

要揣摩雄虫的想法真的很困难,尤其是当他表现得不在乎有没有雌君,却会特意给他找解酒药的时候就尤其令人迷惑。

池忍不住转头看身边的兰泽:“您是特意替我要的解酒药吗?”

毕竟每次他醉晕过去的时候兰泽都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似的,连脸红都不见一点点,池敢说他的酒量绝对堪比军部那些能喝的雌虫,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有的没的。难道说这种解酒药还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这个药是给谁的……”兰泽一边调试着驾驶系统,一边一脚把油门踩到最大,“你觉得我会需要解酒药?”

“如果这种药能更快地分解酒精的话,您在工作场合会更加方便……”察觉到话题偏移,池马上把方向拉了回来,“我是说您是怎么知道我酒量不好的。”

“我不需要那个脑子也够吵架……”兰泽就当没有听见,“应该担心饮酒影响工作的是你。”

两杯不到就被放倒了,就是他没成年的时候酒量都没有那么差。兰泽都不知道他升迁那么多次在酒宴上是怎么混过去的,难道就不怕别人对他图谋不轨吗?

“我有足够的防身能力自保……”

“那我当然也有啊,你的自保能力难道就是三杯之内被我放倒吗?”兰泽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在酒桌上至少要有点警惕的自觉吧?”

“不,不是这样的!”他说的轻描淡写,池却觉得像有条线忽然被踩到了似的,兰泽不在意的事情却是他最在意的禁区。

“在您面前我不会有任何警惕的想法,无论是在酒桌上还是在哪里,我都不会对你有防备的。即使你……不,是您没有恢复记忆,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再给我多少解酒药都是一样。”

池终于发觉到是哪里不对劲了,兰泽在失忆之后就一直在试探他,对他若即若离,却从来没有要和他离婚,不让他做自己雌君的意思。

他只是在一直煽动他,煽动他离开自己,顺带冷嘲热讽他酒量差,最后却把从兰季野那里要到的解酒药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