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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之间兰泽才是总是睡得比较差的那一个。无论他起得有多早,兰泽总能在他醒来的前两分钟先醒过来。

要不是他偶尔还会恍惚一下,池简直都要以为他根本就不用睡觉了。

想起这件事,池忍不住往雄虫的脸上看,果然还是一点黑眼圈都没有,兰泽面无表情地回瞪他一眼:“看什么?”

“只是觉得您需要更多睡眠……”池被瞪多了也习惯了,反问他,“就算喝了酒,您也没比平时多睡多少?”

兰泽罕见地沉默了一下,池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以前状态不好的时候也会用喝酒来助眠,虽然见效不大,但喝到一定程度醉晕过去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起效了。

雄虫昨晚根本连一瓶都没喝完,以他的酒量来说垫个底都不算,助眠当然就不用想了。

兰泽被他看了好几秒钟,终于砰地一声合上了手里的书,阴恻恻地说:“你不觉得这有点超过雌君该问的范围了吗?”

“我认为关心您的健康也在雌君的责任范围内。”

“那你怎么不直接跑到我的床上来?”雄虫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也是雌君的责任之一。暖床的义务都没有尽完你居然就睡过去了,你让我还怎么睡?”

“……”池发现自己又无言以对了,要不是他先醉过去,他也不会壮着胆子亲了兰泽还占了他的床了,但不喝酒就直接上床?

兰泽似乎看懂了他在想什么,好像有点不耐烦了,站起身来走近床边,这时池才看清楚他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身上还有被他蹭上去的酒气。

雄虫坐在他床边,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他的领子拉近两人的距离,池甚至能看到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动作并不强硬,但眼神有点像看到了超市限量的小蛋糕终于有货,马上就要咬下去——又在要碰到他的时候停住了。

兰泽:“你不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吗?”

池:“嗯?”

“在尽到亲吻的义务之前,还应该做些什么?”雄虫压低声音循循善诱,眼神和善中带着杀气,“比如说一些特定的话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