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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老叔说的没错。

他确实缺少已婚男人的自觉。

换位思考一下,沈昼倒插门进程家已经很惨了,他再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外人肯定会觉得沈昼守活寡,看沈昼笑话。

而且时间久了,爸爸妈妈会不会觉得沈昼不称职,会不会对沈昼越来越失望?

程真心对“预知”更加深信不疑。

——如果没偷听,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沈昼不成冤种,他把头揪下来给熊孩子当球踢!

这种深深的懊恼一直持续到睡前。

程真心回房之后,沈昼没过多久也回来了。农村没有娱乐活动,正好明天要起早赶路,沈昼便说早点睡觉。

农村的秋夜比想象中更冷,两人没换睡衣,和衣而卧。唯一一条棉被被程真心堆在中间,楚河汉界般隔绝了所有接触的可能性。

程真心把手缩进袖口里,仰躺着,想睡觉,但心里有事迟迟睡不着。

他打开微博,划来划去,没找到感兴趣的内容。看看公司的工作群,即使自己这位老板一周没怎么上班,大家也都有好好坚守岗位,没到处去搞幺蛾子惹祸。

无事可做,他把手机放回枕头下,又数了五分钟的绵羊,终于受不了了。

翻了个身,用气音问:“沈昼,你睡了吗?”

沈昼背对着他,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点遥远:“没。怎么了。”

程真心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偷听,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刚结婚嘛,兄弟们好奇婚后生活,经常轮着班的找我出去玩,等打发完这波就好了。”

语毕,他怕沈昼听不懂,更直白的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上周我回家比较晚,接下来不会了,我把能推的局全推掉,总喝酒我也烦得慌。”

沈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