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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卷正在安抚孙子,闻言立刻炸了毛:“你老婆说过不用赔,你们不能出尔反尔吧!”

“他说是他说的,他不让你赔是他心地善良又怕我为难,但我不能慷他人之慨。您也一样,做错了事总要承担责任。”

“村东第五户,我记得您家位置,”沈昼顿了顿,“快凑钱吧。”

闹完一通,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农村的夜幕似乎比城市低,衬的星星很大、很亮,像一串串玻璃珠儿。

等沈昼回到院子,发了两分钟呆的程真心忽然想起来:“天呐,我没洗手!”

沈昼不理解他激动的点:“可以现在洗。”

现在晚了啊大哥,程真心濒临崩溃——刚才光顾着生气,忘了手脏的事,导致摸沈昼腰用的被尿的那只。

啊啊啊啊啊!

幸好沈昼穿了外套,还有挽救的机会。程真心说:“那个晚上有点冷,你外套借我穿下呗。”

沈昼心情貌似不错,没追究原因,直接脱下大衣递给程真心。

程真心胡乱披上大衣,琢磨着补救措施。洗肯定是不能洗的,他连小件衣服都不会洗。

那怎么办,干脆给烧了?反正他们回程开车,冻不着。

“想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伸到面前的水瓢把他思绪拉了回来:“伸手,有点凉。”

程真心没听后半截,依言伸出双手。本来心绪就不平静,被凉水一浇,手下意识甩开,水珠四处飞溅,有几滴溅到了沈昼小臂和手背上。

那些水是从他脏手上甩出去的,程真心太阳穴砰砰直跳,连忙抬起胳膊,想用袖子帮沈昼好好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