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地打量着这里充满了快乐气息的人们,而后一眼看见那个男人。
虽然上一次碰面他给的名片我早已经随手扔了,但他那种高深莫测的知情人姿态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有所感应似的,目光也准确地落到我脸上。
他随即露出笑容,再一次朝我举起了酒杯。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他热情地笑道,“有兴趣来的话,怎么不打我电话呢。”
我说:“我又不是对你有兴趣。”
他不以为忤地又笑了:“你啊,还是这么刺。”
“你倒不用一直这样,假装得好像以前跟我很熟似的,”我说,“我印象里,我们也没什么交集吧。”
他放下杯子,看着我:“你想起来了?”
我不置可否,在他面前坐下。
他问:“以前的事,你想起来多少?”
我语气平平地问:“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没什么关系,”他微笑着说,“我只是知道你遭受了什么,单纯地关怀和同情你。如果你记得的话,就该知道我曾经爱慕过你呢。这点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我笑了。当年我确实还挺招人喜欢的。不过把“爱慕”换成“垂(和谐)涎”的话比较贴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