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是正常在大街上走路, 他居然看她披头散发不顺眼,还要帮她扎头发。

“你要扎就扎吧。”封东语心不在焉地说。

她随便他了, 她放缓了走路的脚步,让他去自顾自地绑。

这种走路姿势并不舒服, 可是有人照顾的感觉让她有点温暖,她偶尔看到街上红色元素的东西才会想到江澈。

江澈要是再不出现, 她真的要被严罗安这种密集的亲近中淹没, 彻底忘记他了。

封东语叹了口气, 无语江澈的低效率。

“干什么叹气?”严罗安凑近了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担忧地问。

他看得出来,封东语是真的脸色不好。

封东语撇他一眼,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要刺激,刺激到江澈赶紧出现,或者让江澈永远当只缩头乌龟。

这江澈老吊着她等,这算什么事啊。

封东语想到就做,忽然一边走,一边主动牵着严罗安的手了。

严罗安被这现实里极其罕见的亲密接触震撼到了。

他特别高,可是现在微微佝偻着他的身体,脚步有点踉跄,眼神迷茫又迷恋。

某种程度上,虽然他是被封东语牵手,可姿态却像是被戴上狗链,狗链被主人牵着大步向前走,他不知归向何处,可是又走得心甘情愿,眼中只有主人。

路人匆匆走过,哪怕对严罗安样貌再无感的人,看到他旁若无人的痴痴表情,也会惊诧地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