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泗鳞则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这食材不够新鲜和突出,实在不合他胃口,他只能面色复杂地看着封东语一个劲地吃。

“夫人受苦了。”周泗鳞在封东语终于放下筷子吃饱喝足后,有些心疼地这样说道。

封东语没搭理他,想从身上掏手帕擦嘴,暂时没找到,便耷拉着眼皮有些倦怠地问道:“君上,您带了手帕了吗?”

她对周泗鳞很敷衍了,殊不知这不积极的神色,看在周泗鳞的眼里,更显得她经历了什么苦难的事情导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样。

周泗鳞立刻满足她,从身上掏出手帕递给她,见她缓慢地擦拭嘴角,手部有气无力的样子,还特意抓着她手上的手帕,帮忙擦拭。

“谢谢啊,吃饱了有点困。”封东语像咸鱼一样随口说道,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说完就忘记,根本不上心。

“那我们立刻上马车,继续回宫。”周泗鳞更是殷勤且体贴地扶着封东语走动,非常惯着她懒惰无能的样子。

明明周泗鳞才是那个容貌英俊、气质突出的人,却要这样体贴地服侍一个态度礼仪都一般,容貌还中等的女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匹配,周围的群众视线不免得又多集中在封东语的身上,表情都暗暗带有困惑。

这次的视线更多了,封东语不由得往人群里多看了几眼,忽然眼眸顿住,因为她看到了祁姜。

他挤在人群里,用一个摊位高高摆放的东西掩盖他一半的身躯。

他还是用那副病弱的陌生人的躯壳,但和之前见面情况不大一样的是,他的眼神有力了,乌黑的头发浓密了许多,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封东语错觉,她还感觉他身形更加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