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物施忽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得罪缪冷了。

那是一种情敌之间能一下子顿悟的感觉。

他明白了缪冷对封东语有占有欲,缪冷讨厌他,是因为看不惯他出现在封东语面前。

其实严物施现在没有恢复记忆,连男女之情都不是很懂,更何况是理解一个女人为何那么占有欲极强地看着另外一个了。

然而这反而能让严物施能顺畅地生出危机感。

严物施心思很简单,只想要贴近封东语,只希望她只对他好,那缪冷的占有欲很明显就是在妨碍他了。

严物施待在黑暗的罐子里,首次讨厌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静来。

他想出去,他想变强,不想被在他消失的时候,又有一个对封东语虎视眈眈的人出现。

然而目前的状况是,严物施不管心里多怨多难受,他就只能困缩在这里,焦灼地空想着外边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安。

外边的世界并没有严物施想象中的那般甜甜蜜蜜,缪冷看着严物施消失,只快意了一瞬,闻着四周明显的鬼气,又瞬间不爽了。

他表情阴沉沉的,拉起封东语的胳膊就走。

“主人?我真的要住你那边屋子?”封东语可是记得缪冷那边虽然是宽大的主屋,可是就一个房间啊。

“对,你睡卧榻上,收拾一下那里就是一张小床,你可以睡。”缪冷冷冰冰地说道,“你不要说你嫌弃,之前打雷的时候,你可以蜷缩在那里睡过的,没枕头你都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