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收敛了这种感觉,因为他作为赫国太子,肯定是要以国事家业为重,要做个温润持礼不偏激的君子,未来也要找个中规中矩的和他一样的妻子。

可是脑海里虽然这样克制地想,却还是有点沉迷眼前女子给他的起起伏伏的感觉。

他好像明白那残忍无情的肃国国主为什么只娶了这一个女子做夫人了,她的确是很吸引人的一个女子。

周泗鳞看封东语看得入神,时间又流逝片刻,封东语才迟迟找回感觉。

这点感觉太珍贵了,必须好好利用不能丢。

她立刻猛地跪在周泗鳞面前,凄惨地说:“我对不起殿下,我刚刚是太害怕了才那样的。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门第,可是也能保我衣食无忧。我从小养在深闺,哄阿爹阿娘开心,生活无忧无虑,一直盼望以后会遇到良人,继续这样下去过一生。

“可是被昏君骗入王宫并不是我的错啊,我也是受苦之人,才被迫成为这肃国夫人一天而已,什么富贵荣华根本没有,只得到过痛苦与折磨,可是因为我夫君是昏君,身为他的夫人,我就要远去别国认罚,我真的难以接受。”

她怕周泗鳞领会不到她的心情,还特地做出发誓的手势,又对周泗鳞说:“殿下,我敢向天地神明发誓,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实在是觉得委屈才这样,您想想,若您是我,您也委屈的啊。求殿下原谅我吧,救救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想正直善良地好好活着。”

表面看似说得悲惨,她实际却在理直气壮地唾弃。

她唾弃万恶的封建主义制度,这旧社会就是不好,那些礼仪制度很多都是压迫弱者的,并不能使得大家都人人平等,害她一个受害者还得解释那么多。

周泗鳞一直听着她的输出,久久不能思考,呆了片刻才去理解消化她的话。

一消化后,他就理解了她,也有点怜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