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面看来,她是正常地关心人,可她自己说完,又忍不住往最阴暗地方去想:

【这个表弟怎么出尔反尔的,说好了要尊重关照小鹊,却只是口头讲讲,实际上还是一样。

这么好的小鹊,非但没有仆人伺候,还依旧做着仆人的活,该不会表弟答应给的卖身契,也没有给小鹊吧。】

想到卖身契,严罗安的眼睛快速眯了眯,眼中飞快划过一丝亮光,做了个“嘘”的嘴型,堵住了准备要开口说话的封东语。

“你跟我到旁边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严罗安快速招呼道。

封东语顿了顿脚步,还是放下了洗漱用品,跟着严罗安去了旁边一棵小树那边,平静地问道:“何事?”

“江澈给你卖身契了吗?”严罗安迫不及待地直问道。

封东语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竟如此待你,说了要对你好,可是却还是对你如仆人一般。”严罗安看不过眼地生气说道。

可是内心的心情却是好的:

【如果……如果小鹊真的过不好,那我就努力说服小鹊离开表弟。】

然而一想到“表弟”二字,严罗安的良心又微微刺痛。

她虽然与江澈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江澈伤成那样,看起来也并不是对小鹊无情,她不努力先让江澈对小鹊好一点,而是光想着说服小鹊离开他,这实在是不好。

她大脑里的另一个意识听不下去了,讽刺道:【又想要小鹊,又想做个好人,你真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