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有点忐忑又有点惊喜的心情,她忽然憋红了脸,提醒严罗安道:“我想上厕所。”

严罗安僵住。

封东语有点窃喜,紧接着说道:“我有点憋不住,但我的大脑一直阻止我上厕所,好像……好像怕我尿床一样,可是这是梦境吗,这不是……”

随着封东语的质疑,四周的宾馆开始渐渐扭曲起来。

严罗安的脸色瞬间不好,也随着宾馆的变化而脸色越加难看,似乎一个好不容易找到心爱的娃娃的孩子,硬生生地又被剥夺了一切玩乐一样。

大脑里面那个声音又出现在严罗安的脑子里了,再度唤醒了严罗安很多记忆。

那个声音说:

【总算是要结束了,结束了也好,免得你耽于不切实际的享乐,居然妄图要在这个噩梦空间里得到幸福,太可笑了。】

【出去后别指望她会一样对待你了,梦中世界的人,不一定完全代表是她,这点你是知道的。】

对,梦中的世界毕竟是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的,这是严罗安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不然严罗安也不至于造出这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了。

在这里,严罗安是梦魇,是阎王。

她就算失去很多记忆,照样可以窥视一切黑暗的互相压榨,见证一切阴霾的倒塌,因为她具有压倒性的主导地位。

而在这里出现的每一个除了严罗安以外的人类,是那些人最真实的本我,但极少时候,又不一定是完全的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