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尚没有黑色雾气幻化的刃牙，只有厚重异常的白色雾壁。

四周围雾壁已在缓缓合拢，仿佛天地磨盘，势要碾碎其中承载万灵。身后黑色雾刃追击而来，锋锐森寒。

“给我”双掌背对，直插入合拢雾壁之中，慕青浑身发力，皱起的琼鼻亦是淌出血迹。气血与精神一并疯狂燃烧。一声暴喝，似是将先前吸入的空气一霎吐尽。

“开！”

巨龙后脑位置的雾气疯狂滚动，似要将反抗彻底扼灭，却依旧被撕裂爆散开来。大朵的白色雾气尚未化虚，巨龙头颅的残骸尚未消散，横陈在那道走出来的身影之后。

慕青双臂不住的颤抖着，先前一击有些超出她的极限。抬起胳膊抹了抹鼻血，黑色手套腕口处不断往外溢出鲜血。十指已经磨损严重，只是这不知名材质的手套却依然完好无损，依旧纤尘不染。

十指连心，手套之中的指间已被磨损的血肉模糊。但对于经历过黑火焚身、灼烧烧灵魂之苦的慕青来说，这些都还算不上什么。轻轻甩动手臂，摘下手套，倒空其中中的积血再重新戴上。慕青一步一步走向犬图，神色愈发平静。

望着走来的慕青，犬图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疯狂。

他在慕青平静的神色之下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战意。他渴求着毁灭与被毁灭，期待着杀戮与被杀戮。那双眸子虽然被一副碍事的墨镜遮挡，可宛如实质般的杀意潮水已是向着自己汹涌而来。

“来吧，我的试炼，来亲手毁灭我，亦或被我所毁灭。”犬图翁动着嘴唇喃喃自语，盯着慕青的双目却是有些失神。他仿佛在那姑娘身上看到了纯粹毁灭。那将是自己与她其中一人的终局。

自从加入天灾教会以来，犬图就一直为着这种毁灭着迷。不过自从那一次，他被那只手狠狠贯穿胸口，却侥幸未死之后，被至高伟力安排试炼击败的犬图，一度沉沦至低谷。

“消沉而终并不是我们的归宿，走向毁灭才是我们的道路。去往东方吧犬图，那里或许有着你想要的东西。”

当在秦皇山脉深处寻到那朵尚未绽放的并蒂莲花之时，犬图一度以为自己找寻到大牧首口中的那样东西。不过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